“袖珍式学校”的大手笔

——山东省胶州市向阳小学的“IC效应”与“2433工程”

《中国教育报》2005年5月7日　记者 陶继新

 

在尚未采访向阳小学之前，记者便从不同的渠道听说过这所“袖珍式的学校”，它不仅有美丽的大海相伴，更有令我兴趣所至的“IC效应”和“2433工程”，有一个智慧型的校长韩珍德。百花争妍与海天一色共绘春晖的“桃花三月”，记者有幸专去采访。确实名不虚传，学校里的教育景观几乎俯拾即是。于是，我开始收拢它送给我的一个又一个的惊喜。

发挥“IC效应”，凸现管理智慧

向阳小学静卧于美丽的胶州湾的臂弯里，比诸浩渺无涯的大海，真的是沧海之一粟；即使在青岛市星罗棋布的小学中，也有些小得“微不足道”。

——它是一所镇办学校，不足9亩地，人均占地3.7平方，只有一座1800平方的教学办公楼。所以被有关专家戏称之曰“袖珍式学校”。

而它却有20个教学班，1500名学生，80位教师。

于是，校长韩珍德便有了一个精彩的话语：“发挥IC效应，凸现管理智慧。”

IC是英文Integraited Circuit(集成)的缩写。在当今高科技发展的信息时代，小体积、大容量而又高效率的模式越来越引起人们的重视。韩校长似乎从中有些悟道般的发现，且精心策划并付诸实施了这一IC工程。

“向阳百科书”是IC工程的精典作品，它只在学校一间只有19平方的德育室中占有“一壁江山”。但它却将校史资料、教育法规、治校方略和教育成果等内容高度浓缩于72块展牌之中，又巧妙地安装在72条斜置轨道上，插放在不足6米宽的一面墙壁里。一块块展牌犹如一本本大书，“书脊”依次排开，一目了然，格外壮观。欲寻什么内容，轻轻一拉，整块1.2平方的展牌便赫然入目，令你眼睛一亮且顿感惊奇之时，自然而然地去饱览那“向阳百科书”的丰厚。无怪乎山东省教育厅副厅长刘向信称其构思匠心独运，并欣然为此“书”写序：《看看向阳小学，读读向阳百科》。

学校操场不大，只有1600平方，但IC依然魅力无穷。韩校长请总务人员在操场南端建起了13个特制篮球板，等距离一条线排列着，颇有些巍巍壮观的态势。有时学校同时安排三个班上篮球训练课，便演绎出一种特殊的“奇观”——80多个篮球在空中、地下和篮板上不规则地翻转，数百名学生呼喊腾跃。甚至引得校外行人止步，赞声不绝。

阅读是人类继承既有优秀文化的最好载体之一，有人称之为提升思想文化品位的精神漫游。小学生如果只盯着课本知识而拒绝广泛的课外阅读，便少了精神漫游的无穷乐趣，也少了成才的广阔背景与必要条件。所以说，一个学校藏书的多寡与品位的高下，以及为学生提供阅读的空间如何，是衡量其是否关注生命个体精神生活与能否成才的重要标志之一。可向阳小学确实太小了，“IC效应”同样需要空间。韩校长在学校每一个角落里行走，一遍又一遍地“寻寻觅觅”，甚至有了“梦里寻她千百度”的笑话。一天深夜，他沉沉睡去，梦见学校教学楼中两间洗手间变成了廓大宽敞的阅览室，不由得高兴得惊呼起来。醒来方知南柯一梦。但这却令一贯拥有创新思维品质的韩校长眼睛一亮，思路沛然而出。于是，天刚拂晓，他便箭步如飞地走到学校，将自己的突发奇想告之学校其他领导，随后便与老师们一起动手，将洗手间以及与之比邻的走廊和门庭进行改造：放书的橱子全部挂放在壁墙里，阅览桌则做成简易的隔板式，坐凳全是少占空间的长条形。结果，藏书3万多卷的第一阅览室与第二阅览室，以其小巧玲珑而又美观实用的形态诞生了。有的书架就在行人走动的两边，但人们每每经过，都是悄然无声，因为一个个学生都沉浸在阅读之中，谁也不忍惊扰这群孩子精神漫游的美梦。

学生的精神漫游迎来了丰硕的收获。二年级学生李增彬一分钟背诵20多首古诗，字正音圆，行如流水。宋惠同学在二年级时便将小学课本的生字全部学完；三年级时所有学生均已扫除生字障碍。在五年级时各班任意请出三位同学，都能在一节课内设计出一幅内容丰富、版式优美的黑板报。同时，写作已成了同学们的一种爱好，各种文体的习作纷涌迭出。韩校长为之欣慰的时候，也在思考如何使学生的这些精神产品得以“发表”，以激发其长久不衰的阅读写作热情。精选佳作推荐到有关报刊是一条可行之路，仅2001年就有16名同学的作品在省级和全国级报刊上发表。但学校应当为更多的作品提供一方“发表”的园地，让这些作品的作者在师生与家长的观赏中感受价值被认可的心理愉悦。但因校舍之紧，空不出一间展室，况且即便有此展室，也因其少在人们的视线之下而多有备受“冷落”之嫌。经过精心考虑，他们在走廊暖气片上方建成200多米长的长方形阁板，用来展示学生的配画文、读书笔记及各类作品；利用走廊上的后窗，为各班建起了两块张贴学生手抄报和钢笔字的活动展牌。哪篇作品写得出神入化，哪位同学“牌”上有名，成了师生们津津乐道的话题。况且展牌内容常换常新，学生名字频繁出现，“各领风骚”十余天的学生有了一种长久的喜悦与激情。

其实，你到学校任何一个角落一走，都可以看到“风景这边独好”的创新亮点。用老师们的话说，“IC效应”工程是一个“创新公司”与“点子公司”，“首席执行官”就是校长韩珍德。可不，他创造了胶州中小学教育史上的七个第一：第一家成立管乐队；第一家建立闭路电视与地面接收站；第一家建立校园电视台；第一家建立微机室；第一家使视频展示台、微机进教室，每班就是一个多媒体教室；第一家设立教育科研室；第一家创办家长学校。

“IC效应”还幅射到教育理念和教学改革上。韩校长认为，学校虽小，思想不能少，理念不能旧，视野不能窄。他一方面与老师们到全国各地学习先进的教育思想与改革经验，一方面将专家学者请到学校，让大家“不行而知”天下事。有时还承担大型会议，让“各路诸侯”云集胶州，使老师们与其共同探讨教育教学改革的大事。近日采访韩校长时，他正在专心致志地学习加入WTO与中国教育的有关论著。他说，现在向阳小学不仅要有在本市本省本国生存发展的空间，还要考虑到如何在国际环境里生存发展，不了解世界教育发展的动态，没有融入世界潮流的气魄，我们的“小”便会像失去方向的小舟一样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葬身鱼腹。这绝非危言耸听，因为我们现在面对的是一个崭新的世界，谁不及早地走向这个世界，谁就必然被其所遗弃。所以，教师上网在“地球村”漫游，用电脑写作，阅读最新教育理论甚至其他前沿科学的书报刊，都被韩校长视作与正常备课同等重要的大事。

“IC效应”既昭示出一种智慧，也反映出一种胸怀与眼光。在看似小而无为的状态里，谋划出令人拍案称奇的无限风光。这正中了哲人之语：“因了智慧的灵光，人们从每一粒沙子中都可以看到一道绚丽的风景。”“向阳百科书”等创新实体里无不闪烁着智慧的光彩。而这光彩里，又有放眼未来的一种思考，诚如老子所言：“又可名于大。”没有这一“大”，“风景”只能呈其小巧玲珑之美；而有了大的胸怀与眼光，小的风景也会展示出气吞山河的壮丽。

构建“2433工程”，突出以美育人特色

美育是一个古老而又现代的命题，不论是古希腊的苏格拉底与亚里斯多德，还是中国的孔子与老子，都对此作过论述。中国古代被称之为六艺的礼、乐、射、御、书和数，“盖自数以外，无不含有美育成分者”。尤其是自1917年蔡元培先生就任北京大学校长之后，倡行“五育并举”，美育更是名正言顺地走进国人的教育视野。现在各种实施美育的方略更是应运而生。向阳小学也响亮地喊出了“以美育人，育美的人”的口号，并且启动“2433工程”，以新以美打造自己的品牌。

“2433工程”是向阳小学实施美育的一个主体工程，既有全面性，又有个性化；既有崭新的教育理念，又有行之有效的实施方案。“2433”即2个4和3个3。2个4包括：1.突出办学中的养成教育、电化教育、创造教育和艺术教育这四个特色；2.做到优化干部、教师和学生三支队伍，优化学校管理，优化教学过程，优化育人环境这四个方面。3个3包括：1.把学校办成培养学生聪明才智的校园，发展学生兴趣的乐园，陶冶学生美的情趣的花园；2.抓好校风、教风和学风“三风建设”，构造校风要正、学风要浓、教风要好的教与学的教育教学体系；3.形成三个样子：学校有学校的样子，教师有教师的样子，学生有学生的样子。

对于“2433”的每一个点，韩校长都能宏论滔滔地谈得令你心向往之，譬如“三个样子”，他除生动的细节描述外，还有简明扼要的概述：学校的样子体现在“勤奋、文明、诚实、活泼”的校训精神和“三园”风貌” 上；教师的样子要求端庄、朴实和大方，给学生做出表率，为社会树立风范；学生的样子体现“向阳少年，领先一步，步步领先”精神，衣帽整洁，体态健美，言行文明。

当记者初在向阳小学校园一转，师生之间一走时，便顿有美在其间的感觉。于是，流连忘返，不忍离去，深入的采访就在妙趣横生中开始了——

校园里三季有花，四季常青，许多绿化、美化和文化项目的设计，匠心独运，色彩缤纷。操场北边，是造型别致的国旗台：由绿茵与灌木组成“向阳”二字，意味着向阳小学的学生永远向着太阳，向着祖国成长。操场南边，是一排简而不陋的平房：花盆错落有致地挂在墙壁之上，红花绿叶映衬出生机一片。操场东边，则是一排矮而不俗的厕所：墙上用红色软管做成的五线谱形状的花架，分别擎着“海之阔”、“心之诚”、“美之韵”和“净之魂”12个艺术大字，美中又透视中一种面向大海的胸襟与铸造灵魂的真诚。操场东北角，是在消防通道里建造的“妙笔生花”地：在百花争妍的花坛后面，有一道200平方的艺术画墙，供孩子们用水彩笔练写书画。韩校长非常得意地告诉记者说，这里与楼道墙壁中用瓷瓦贴成的艺术画墙，是我们的“美术教室”，既是小学生驰骋想象与艺术创造的天地，也是产生小画家的摇篮。可不，近三年来，就有4000多名学生在青岛市、山东省乃至全国的各类绘画比赛中获奖，仅2001年就有260人荣获国家教育部的奖励，1130人获山东省教育厅的奖励。

向阳小学对教师的言行举止都有明确的要求，因为“师表美”从显性与隐性两个层面对学生进行着直接或间接的影响，实施美育工程，教师的表率作用是一个永远挥之不去的话题。教育者施教于学生主要通过三条渠道：一是有声语言，二是“形体语言”，三是人格魅力。学校要求教师的有声语言要标准优美、生动有趣和具有角色性，富有表现力与感染力。“形体语言”要高雅大方，真挚自然，热情友善，宽容大度。人格魅力是一位教师学识素养、心理状态、思想品质的综合外化，在有形与无形中对学生形成一种透彻心灵的感召力。所以，铸造教师的人格魅力，成了韩校长系之于心的一件大事。据老师们讲，韩校长的人格魅力便是凝聚人心的一种无形力量。他常年累月早6点30到校，没有节假日，没有礼拜天，上班成了一种乐趣一种幸福一种生存方式。他学会了木工、电工、书法、绘画、设计等，被老师们誉为“不知疲倦的全才校长”。于是，六一节他与学生出场作画，共绘美丽；三八节他与老师同台演唱，齐咏幸福；运动场上，与师生一争高下，同展英姿……他对事业的执著追求，对工作的巨大热情，对老师的真诚热爱，对学生的关心爱护，对生活的异常热爱，加之广博多览、学识渊博、多才多艺和拥有智慧，构成了一种令人心服口服的精神力量。但韩校长却说老师们的人格魅力是学校里最美丽的一道风景，“以美育人”和“育美的人”如果离开了这道风景，便会使所有的努力付之东流。诚哉斯言!不论是采访校长，还是与老师交谈，自然天成的美丽都会给你带来一种特殊的愉悦。而在这种人文构造的美的环境中，学生德才兼备且兴趣广博也就情在理中了。

提起标语与口号，似乎了无新意和格外沉重；但向阳小学却能脱俗出新，使之变得明丽而又富有意义。校园里的灯箱做得美仑美奂，上面的标语更是意味深长：“向阳少年，领先一步!”“自豪，我是向阳人!”用韩校长的话说，这里面透视着自信，同时也昭示着崭新的办学理念。步入教学大楼门厅，一块是“自古英雄出少年”的壁画，一块是工整美丽的常用汉字牌，无声地张扬着中国传统的美德和汉字的华美。在楼梯等部位的标语是：“你扔掉的是垃圾，我捡起的是品质。”“想起妈妈唠叨的，记住老师强调的，完成今天该做的。”天长日久，这些格言警句式的话语，已经驶进了同学们的心里，变成了孩子们的思想和行动。校门内侧上方的标语则是：“走出向阳大门，不要忘记自己是向阳人!”“循循然善诱人”般地提醒学生放学离校后应讲究社会公德，做文明守纪的小学生。就连学生厕所里也贴有“愿我们共创文明，同有高雅”的劝勉语，要求学生不论在何时何地都要“做美的事，做美的人”。韩校长精心设计的200多块标语牌，虽各有千秋，但却都于和谐与美丽共在中渗透着无形的教育力量。

当美质在孩子们的心里有了牢不可破的位置之后，他们走到哪里，哪里就有了美的色彩。校外，向阳小学的美育工程也在构建。

每年清明节前夕，向阳小学的少先队员就纷纷献出用易拉罐等废品换来的油漆和毛笔，由各中队分头到烈士陵园描碑文，同时在陵前举行“忆烈士，立志向”仪式。这不只在同学们心里演绎了一场走近烈士的心灵美之旅，也使其他前来祭扫烈士陵墓的人们看到了未来的希望。“继承烈士遗志，做向阳好少年!”在最庄严的场合作了一次最动人的心理誓言。

2002年春节期间，胶州市政府投入数十万元，在市内建立了万花筒，给了节日的城市一个特殊的美化。不料，一些花球被人摘去，万花筒变成了半花筒，令原本喜庆的节日大煞风景。开学之初，向阳小学少先大队部便向全市少先队员发出倡仪：捐献压岁钱，修复万花筒，让爱心使胶州变得更加美丽。很快，鲜艳的红领巾在万花筒周围燃烧起来，一簇簇花球不断地增加。行走的市民，在投来称赞的目光的同时，爱美之心也油然而生。万花筒现出了昔日的秀丽，有人甚至说，因了少先队员的参与，万花筒更有了心灵美的玲透。

古希腊早期第一个美学家毕达哥拉斯，在经过长久的观察和思考后得出一个结论：美就是和谐。而2500年后的今天在实施美育时，人们仍然没有忽略和谐的要义。韩校长就十分注重为学生营造和谐美的学习环境。他提出了“四个还给”：“将童心还给学生，将灵性还给学生，将时间还给学生，将主动权还给学生。”他认为，学习应是快乐的，童年应是愉快的，生命个体应当拥有本该属于他自己的幸福。所以，他要求教师真正走进学生的心灵，以赏识的目光去发现，把课备好；以真诚的情感去表扬，把课上好；以饱满的热情去激励，把学生教好。牢固树立把爱心献给全体学生的观念，特别是把爱心献给学困生、特困生、特殊生。树立“人人都是人才，人人都能成才”的观念，用多把尺子衡量学生，带着“放大镜”来看学生的闪光点，蹲下来和孩子说话，尊重学生的人格。于是，学生有了自尊、自信、自爱、自强，也有了情感愉悦与积极进取的心理环境。

“对于我们的眼睛，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罗丹)的哲语，揭示了美是无处不在的要义。但细究其“发现”二字，又多有灵性与创造的内涵在。向阳小学之所以给人以美不胜收的感觉，是因为有灵性的向阳人发现了学校既有的美丽，也挖掘了潜在的美质，更群策群力创造了美。这种美有景物美，也有语言美和行为美。“美景可以宜人”，“美言可以市尊，美行可以加人”。而这种全方位的美丽构成的和谐美，也使向阳小学的美育在特色独具的同时拥有了丰富的思想内涵与文化底蕴。

 “智者不言”留给我的诱惑

当今信息传递之快与数量之多，使“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古语再现生机。向阳小学尽管没有进行大量宣传与着意包装，但他们的“IC效应”和“2433工程”却早已不胫而走，外来学习者由本市本省，悄悄地向全国延伸。仅近三年间，就有3000多位省内外专家、学者和同仁来校参观考察。2000年秋，向阳小学又为全国艺术教育工作经验交流会提供了一个“丰富多彩”的现场会，展示了学校“以美育人，育美的人”的风采。2001年，又有两个国家级会议在向阳小学召开，来自全国389个学校的领导汇聚胶州，成为胶州湾一道亮丽的人文景观。国家教育部艺术教育处副处长万丽君颇有感慨地说：“我在全国有58个实验点，但没有一所学校的特色像你这儿这样突出。就素质教育的模式说，我认为向阳小学最好。”山东省教育厅副厅长刘向信也对学校给予了很高的评价：“因陋就简，因地制宜，丰富多彩，成绩非凡。”

在好评如潮的同时，向阳小学也是名声鹊起。如何在既有创意上再出新意，在已有成绩上再创辉煌，成了向阳人的一个值得深思的发展课题。

问及校长韩珍德何以谋划于未来，他神秘地一笑说：“古有‘智者不言，言者不智’之说，尽管其‘言’另有他意，我也还称不上‘智者’，但我还是不想多言尚未实现的那个梦想。不过，也别令你有太多的失望，先透露一点儿思路信息——”

韩校长认为，中国加入WTO之后，人才交流国际化，人才标准国际化，创新精神和创新能力已经成为推动社会发展的主要力量。从而使得世界在变小，我们与一些发达国家教育的零距离接触将成为现实。这对我们教育工作者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必须站在更高的视点上看向阳，看学校的教育质量。所以，我们正围绕着三个方面的思路在做另一篇大文章：一是随着学校面临的市场的不断扩大，原有“IC”的内涵与外延也要变化，需要赋予其新意或者进行一定的调整，此所谓“势易时移，变法宜矣”。二是国际上新的教育理念与教育方法纷至沓来的时候，我们一定要有大国风范，是好东西，就毫不犹豫地“拿来”，使向阳迅速融入世界潮流，此所谓“洋为中用”。三是要有自信，要有自己的创新思路，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努力打造自己的品牌，此所谓“根深固柢”。再问具体做法，韩校长扔给我一个不太遥远的期待：“明年，最迟后年，我们向阳人会把您再次邀来，送给您一个更大的惊喜。”

在返程的火车上，我久久地凝神窗外，“思接千载”地想象着再访向阳的景况。但韩校长那“神秘”的笑容总时不时在我的眼前浮现，使我一次又一次地否定自己的假想答案。“智者不言”没为我留下太多的遗憾，倒是给了我巨大的诱惑，让我久长地想着那个明年、后年……